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僰人留下的历史文化遗存,最具代表性的是悬棺葬,兴文境内有“古僰人墓,在建武一带,凡悬岩峭壁上,凿岩为穴,置棺其中,重叠相望,今其棺尚有存者”一说,以凿穴式墓穴为主,较集中地区在九丝城镇、石海镇,县内共计凿穴式悬棺遗迹298处,悬棺葬其气势与规模,都令人叹为观止。
▲九丝城镇境内“手把岩悬棺”
▲九丝城境内“三大司令悬棺”
僰人没有用自己的文字为后人留下他们的兴衰史,却用奇特的方式,在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上留下了悲壮的史诗。僰人用什么方法置棺高岩?为何要行悬棺葬?峭壁上鲜红的岩画究竟表示什么?这些疑问都不断地吸引着人们去探寻思考。
▲九丝城境内“老鹰岩悬棺”
据记载,川南僰人聚居的叙南六属之地,不仅是我国现存悬棺葬遗存最集中、保存最完好的地区,也是我国南方古代铜鼓流传使用最密集的地区。明朝万历元年四川巡抚曾省吾、总兵刘显率十四万大军“克平九丝城等寨,得获诸葛铜鼓九十三面”,这是我国古代史籍中有关铜鼓数最多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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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全面、有代表性的描述当数曾省吾的《恭进俘获古器疏》:“臣等细观所铸,皆奇文异状相错蟠,仅可辨者雕螭刻鹭,间缀虾蟆,其数皆四。”至今,兴文县文化馆存有两面铸蛙完好的铜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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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料记载兴文僰人“赛神节”,与铜鼓文化和椎牛习俗密不可分,也与征战、勇武紧密相关,使得这一古老族群传统节日更加厚重与狂放,它既有脉络清晰的历史线索,又有扑朔迷离的神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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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九月初九,是僰人“赛神节”,这天,在铿锵的铜鼓声与雄浑的牛角号声中,僰人跳起祈祷舞,迎请古僰人图腾“太阳鸟”,接着数十名画着花脸,披着兽皮,手执祭器、乐器、兵器的僰人跳起狂热的舞蹈,演绎出古僰人神秘、古朴的节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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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赛神节”这天,却是僰人全军覆没即将消失之时。农历九月初九,明军乘僰人在九丝山上椎牛饮酒过传统“赛神节”之机,借川南山区淫雨瘴雾,雨夜攀岩偷寨,放火烧城,攻克九丝山,僰人全军覆没。九丝山上的岩刻,是剿灭僰人后的散记资料。
九丝山西关口石刻
九丝之战后,明军对逃遁深山林箐藏匿的僰人进行清剿搜杀,迫使幸存的僰人或逃亡他乡,或瞒族隐姓。留存在建武的“平蛮碑”,就是僰人彻底消失的原地原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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僰人许多的痕迹都留在九丝城镇的建武古城,所以它还有一个名字——“九丝僰王城”,当地人称“九丝王城”。所谓“九丝王城”,其实是座好几平方公里的大山顶,僰人沿山筑城,据说其城之大,建有48座哨所,3道城门,一座大王宫和多处囤粮仓库,要用九两蚕丝才能围绕一周。这里曾是僰人生活的乐土,也是僰人最后消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