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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言网语] 外卖骑手“自焚讨薪”!为了5000元工资不要命,全身烧伤面积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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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5:43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来自四川

2021年1月11日,在江苏省泰州市海陵区某小区附近,一名外卖员疑似将汽油浇到自己身上之后点燃。他身后的配送站招牌上,蓝底白字写着“即时配送,美好生活”。


附近的商户发现这一情况之后,立即携带店内的灭火器冲上前去灭火施救。

从现场拍摄的视频中可以看到,一名男子身上燃烧着火焰,几名男子见状迅速跑来,使用灭火器帮他熄灭了燃烧的火焰。


附近商铺的一名救人者对记者表示:“我看见一个人全身都是火,我们马上携带灭火器去把火灭了。听说他使用了汽油,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



随后,路人劝该名男子去医院接受治疗:“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等会120来了去医院看看身体。”


医护人员赶到后,该名男子却拒绝上救护车,并表示:“我连命都不要了,无所谓,我只想要回我的血汗钱!”


目前男子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之中。


据外卖员女儿描述,其父亲在饿了么送外卖。


事发后,父亲紧急送往泰州市人民医院抢救,确诊被烧成三度烧伤,呼吸道烧伤,全身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八十。


根据女儿介绍,父亲的后期治疗费用非常高昂,目前至少需要百多万,后期还需要植皮。此事引发了网友的热议。


有网友认为,这名外卖员的做法非常不合理,即便是遇到了一些问题,大不了找平台,或者是其他人解决一下,咨询一下律师也合情合理,完全没有必要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你想要血汗钱,也别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不要这样讨薪呀,太得不偿失了!






01、身上“着火”的男人

直到身上“着火”后,刘进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灭火器!灭火器!”在一段目击者拍摄的现场视频里,有人注意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被橙红色的火焰包裹,于是开始急促地招呼周围商户前来灭火。两人擎着灭火器冲上前去,对着刘进喷射干粉。10秒钟后,刘进身上的火被扑灭。


随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淡黄色干粉逐渐消散,刘进的样子清晰起来——他趴在地上呻吟着,上身的衣服全部烧落,大片裸露的皮肤变得焦黑,手上还黏着烧焦的手套。


在另一段视频中,烧伤后的刘进竟还站了起来,背后是他工作的泰州市“饿了么”蜂鸟配送万达站点,配送站蓝底白字的招牌上,“即时配送,美好生活”的字样赫然在目。救护车来了,围观的人们劝他,“赶紧先去医院处理”,“命比钱重要啊”,刘进左右摇晃着手,重复道:“不去,不去”,“我命都不要了,无所谓了,我要我的血汗钱。”


一旁赶到的民警向刘进的承诺:“你先去医院,我们主动去医院找你(调查情况)。”在救护人员的引导下,刘进最后被送往6公里外的泰州市人民医院。


刘进的妹妹刘萍在上午11点接到了嫂子的电话。等她赶去医院见到刘进时,看到的是身上烧得“不成样子”的哥哥。刘萍问他:“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刘进告诉她:“我不想活了,我活够了,太累了。”


医院的诊断证明显示,刘进全身烧伤面积达80%,为深二度到三度烧伤。1月11日下午,为了防止咽喉水肿堵住呼吸道造成窒息,医生给刘进做了开喉手术。


源:网络


1月15日,刘进进行了大面积清创手术,医生告诉刘萍,这是决定他是否能活下来的一次手术。当晚,深一度记者获知,刘进手术很顺利,之后, 他还得在重症监护室待两个月,后续还会进行大大小小20多次清创手术,整体治疗费用约为100万元。


刘萍说,医生已经给家属打好了“预防针”:刘进的一只手烧及神经,已经丧失知觉。即便人能从鬼门关拉回来,也会基本丧失劳动能力,甚至日常生活、吃饭都需要别人帮助。


事后刘萍回想起来,她觉得,这绝对不是一次临时起意的自杀。汽油肯定是提前准备好的——刘进开的是电瓶车,日常生活中,他根本用不到汽油。一位认识刘进的外卖员孙越告诉深一度记者,出事前,刘进曾跟站点同事说过,要是拿不到单位欠发给他的约5000元薪水,他“命都不要了”。但没人把这句话当真,“谁能想得到会为了5000元自杀?”


图源:网络/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

2、“月光”的外卖员



一位认识刘进的外卖员孙越回忆,一年多以前,自己曾和刘进一块工作,那时刘进一个月的送单量在1200单上下,在站点骑手排名中基本每月都在前20%内。按6元一单的工钱计算,刘进一个月工资在六七千左右。骑手内部的软件能看到站点内的员工工作时间排名,在他的印象中,刘进总是很晚才下线,基本每天都会超过“饿了么”规定的9小时工作时长,达到12小时左右。


“整个家庭都靠他养活。”即便和刘进交流不多,同事们大多知道些他的家庭状况。去年,刘进曾因车祸休息了半个月,复工时孙越就听说刘进在跟同事借钱,“他基本上就属于‘月光族’,攒不下钱。他还不能出一点事儿,一出事就没钱了。”


5000元对刘进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一个月工资要是不准时到账,他家就没米下炊了。”刘萍感慨。刘进妻子患有肝病,只能做些零工,月收入1000多元。大女儿21岁,刚步入社会,还在当学徒,小女儿去年9月刚考上大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整个家庭的开销几乎都压在了刘进肩上。


刘萍计算,刘进每月要给小女儿1500元的生活费,再加上夫妻俩每月1000多元的房租和1500元左右的生活费,每月固定开支就有4000元。“再加上刘进妻子的药费和杂七杂八的开支,基本攒不了钱。”


今年刘进小女儿的学杂费还是亲戚们帮着凑的,出事前一个多月,老家的母亲又生病住院,刘进还跟同事借了2000元打给母亲。自焚发生前两天,刘进又跟刘萍借了2000元,还清了借同事的债务。刘进出事后,妻子赶到医院,去缴费时,卡里只有400元。


刘萍记得,出事前最后一次见到刘进,还是去年国庆节,亲戚们聚餐的时候。当时刘进的小女儿刚入学,席间,他有说有笑的,心情不错。“哥哥当时还说,孩子上大学后,自己得更努力地挣钱,我们也都表态,让他放宽心,全家人会一起努力供孩子上学的。”


03、或因跳槽被扣5000块



12月25日,是刘进收到11月工资的日子。他在这天只收到了1000多元工资,与预期的6000多元差了约5000元。被扣的这5000元,是由于公司将刘进的行为认定为“急辞”——他们签订的劳务派遣合同中有条款规定,离职需提前一个月和公司打报告申请,如果突然辞职不干,则当月工资按配送费每单1.5元计算。


从刘进发现工资少了5000元,到他决定自焚,中间过去了18天。多位外卖员表示,为了讨薪,刘进找了好几次配送站的站长,也去配送点的承包商靖江市赢跑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赢跑公司”)总部找过老板。但没人能准确地还原在这18天里刘进经历了什么,即便是对妻子,他也只是泛泛地抱怨过几句“这个工钱太难要了,要了好几次都不给。”


在孙越看来,这或许与赢跑公司对外卖员的薪资调整有关。从去年11月起,赢跑公司以提高员工工作积极性为由,将外卖员工资从6元一单改为阶梯制,每月送单量总数在600-800单的每单收入为4.5元,800-900单为5.2元一单,900-1100单的5.5元一单,1100-1200单之间收入为5.8元一单,1200-1400单的为6元,1400单以上则为6.2元一单。另一位外卖员王江涛向记者证实了这一薪资调整。


赢跑公司刚在去年9月份承包了泰州“饿了么”3个站点外卖运营。天眼查显示,赢跑公司总部位于泰州,在浙江和江苏的6个城市设有分公司。虽然刘进日常工作归属赢跑公司管理,但没有和公司签订合同。泰州海陵区宣传部相关负责人告诉深一度,刘进又是以个体工商户的身份,和好活(徐州)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签订《项目转包协议》,承揽赢跑公司的“饿了么”配送业务。


阶梯制薪水实施后,在赢跑公司负责的3个站点中引发了外卖员的不满。在其中一个站点,11月就有5名骑手辞职。在孙越看来,公司的做法无非是想提高员工工作积极性,让站点的数据更好看一些。但一个区域内的点单量并不会随着骑手的努力而增加,对于大多数月单量低于1200单的外卖员来说,这次调整意味着变相减薪。


刘进萌生了换家平台工作的想法,他在12月5日以有事回老家为由,请了1个月假,实际上他转去了美团人民公园站点工作。


即将进入春节,为了提高运力,当地美团的配送服务承包商开始发布对新员工的奖励措施。一位美团骑手告诉深一度记者,在刘进新去的人民公园站点,目前的奖励措施是新入职员工干满3个月,且绩效符合一定标准,就可以获得一万元奖励。


王江涛向深一度记者解释,“饿了么”对承包商也会有业绩考核,如果外卖员人数不够,导致配送服务的数据差了,达不到标准,就会被“饿了么”罚款,所以会在外卖旺季通过补贴新人的方式吸引外卖员。


刘进新工作的站点与原先工作的站点距离不足2公里,外卖员们送餐时会撞见,“刘进去美团工作的消息传到站长耳朵里,站长知道这样的情况心里肯定不愉快。”孙越说。


但他认为,就算把刘进算做“急辞”,公司的做法也存在问题。“要扣钱,按规定也只能扣12月的工资,怎么能扣11月的工资?”


没人知道刘进为何不走提前一个月申请的离职程序,孙越觉得,这或许是刘进临时起意跳槽后,最大程度减少损失的方法。王江涛告诉记者,在当地,美团配送的单子比较多,配送时间更紧张。他猜测,刘进大概是想先去体验一下,看看自己能否适应新环境的工作强度。


为了在旺季拿新人补贴,或是追求更高的收入,外卖员在不同平台间来回跳槽是常有的事。王江涛表示,之前也有骑手请假一个月先去别处试用,但没人像刘进一样和站点闹得这么僵。在他看来,站点对骑手的态度是“看人下菜碟”,看人好欺负就多扣点钱。快到年关,站点不希望员工流失,给刘进扣钱算是“杀鸡骇猴”。“刘进就是太老实,要是圆滑点,事情也不至于搞成这样。”王江涛说。


目前,刘进意识清晰,在医院里等待清创手术,刘萍说,“饿了么”目前向家属承诺,会负责承担刘进前期手术的治疗费用。赢跑公司的法人代表居晓秦告诉深一度记者,在自焚事件发生之前,他对刘进讨薪一事并不知情,目前该纠纷已交由饿了么总部全权处理。


04、43岁外卖员猝死,饿了么起初只给2000元



去年12月21日下午5点多,居住在北京的饿了么外卖骑手韩某已经送完33个订单。随后,当他赶到北京香江北路 28 号某餐饮店取餐,在送这第34个订单的途中,倒地身亡。


警方在接到报案后赶往现场,经过一番勘察和尸体检验后,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作出了调查结果,韩某的死亡不属于刑事案件,而是猝死。


韩某的家属认为,韩某的健康并没有问题。去年2月,韩某夫妻刚来到北京谋生,为了侍养双亲以及抚养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韩某选择了一份"高工资"的职业——外卖骑手。韩某的妻子向红星新闻记者表示,韩某3月份做外卖员时专门办过健康证,符合标准,而且韩某的身体一直很好,平时也没有吃药。


然而,这份"高工资"的工作干了还不到一年,"健康没有问题"的韩某就猝死在了"工作"途中。


韩某的家属认为,韩某"工作时间干活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应该是工伤",想要联系饿了么平台获得赔偿。但饿了么平台并不这么认为,明确表示,跟韩某没有任何关系,出于人道主义可以给家属2000元,其他的以保险公司的理赔为主。


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工作逝去,只能换来区区的2000块,这激起了广大网友的不满,这才有了后来的群起而攻之,倒逼的饿了么把补偿额度增加至60万。


而人们在群情激奋之余,也没有忘记探讨饿了么为何敢如此嚣张?


一番群策群力后,所有人都总结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外卖平台与骑手签订的协议,其实是一份“免责书”,骑手们一开始就掉进了坑里!


蜂鸟众包的协议中这样写道:“蜂鸟众包仅提供信息撮合服务,与用户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劳动/雇佣关系”。


源:饿了么APP

这句话的大致意思就是,与骑手发生劳务关系的是商家和消费者,商家停工外卖,消费者提供配送费,饿了么做的只是中间商服务。

根据上述的这些因果关系,饿了么理所当然的稳坐钓鱼台,出了事情就能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根本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保险公司能赔多少?韩某生前曾花1.06 元投保一份旅行人身意外伤害险,韩某家属也做了申请,猝死只能赔3万元。


但有网友爆料称,就是这1元多的保险也有猫腻,平台强制外卖骑手买保险,不仅让外卖骑手"自掏腰包",还要从中克扣。


平台会在"蓝骑士"每天开工后,首次接单时扣除3元服务费,且生成保单号,即完成当日保险购买。每日扣除的3元服务费立即进入当日账单,次日从余额中扣除。App温馨提示称,只要接单就会扣除保险费,如果当天接单后取消或者转单,且当天仅有此一单,也会扣除3元服务费。


这份保险保障责任包括65万元保额的意外伤害,30万元保额的履行法律责任、5万元保额的意外医疗,以及3万元保额的意外猝死。但每天的保费并非平台收取的3元,而是1.06元。若按照一年365天每天都收取3元"服务费"计算,平台可以收取1095元,除去386.9元用于购买保险外,平台还有708.1元收入囊中。


根据此前公开报道显示,饿了么有300万"蓝骑士",据《2020饿了么蓝骑士调研报告》显示,56%的骑手有第二职业。以此计算,仅从兼职骑手处收取的"服务费"差额,每年的进项约为11.9亿元。


在引发广泛质疑后,1月8日,饿了么对外回应称,本周内60万抚恤金将交给家属。


05、骑手“困”在系统中、企业“困”在资本中?



2020年9月8日,一篇《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揭示了外卖骑手的送餐困境。文章中提到,2016-2019年,美团与饿了么平台均在缩短配送时间,3公里送餐距离的最长时限已从最开始的1小时,缩短至后来的38分钟。


9月17日,央视新闻发布记录“外卖员送餐全过程”的视频,称一名骑手为尽快送餐在50分钟内违规6次。对此,骑手则表示,单子不违章就会超时,超时就要扣钱,干这行百分之一百都要闯红灯。 更有外卖骑手称,"送外卖就是与死神赛跑,和交警较劲,和红灯做朋友。"


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研究员刘远举认为,外卖骑手的困局让人焦心不已,背后的本质还是行业竞争,效率更高,竞争力越强,吸引资本的能力也越强。


刘远举认为,算法看似新东西,但可能和一个严厉的包工头、一个苛刻的规章制度其实是一回事。算法要求的效率更高,但本质上还是一种资方对于劳方的要求。


当饿了么将多等五分钟的选择权交给用户时,引起了强烈地反弹,甚至连上海消协都站出来称,这是逻辑上的错位,平台的责任不能转嫁给消费者。


然而,为什么平台不愿意承担这多出来的5分钟呢?刘远举向记者解释说,外卖行业有其特殊的规律,外卖送餐有高峰期,如果平台把每一个订单延长,以3分钟为例,那么在送餐高峰的两三个小时里,整体的订单量就会下降,平台需要尽可能地缩短这个时间来获取更多的订单。


从消费者角度来说,如果一个平台的外卖订单是15分钟送达,另一个平台是20分钟送达,刘远举认为,这种配送时间还是会影响消费者体验,消费者还是会选快的。


“尤其是目前外卖平台处于一个很强的竞争中,如果本身骑手配送的博弈能力较低,那么在竞争过程中,另一个效率更高的则会获得更多的消费者,同时刺激出更多的消费需求,这就会影响博弈能力较低的平台的市场占有率。”刘远举说道。


在一些业内人士看来,在算法之下,容易出现“劣币驱逐”的现象——当配送员以逆行等极端方式获得较高的配送效率时,算法通过数据,为其多派送订单,而“循规蹈矩”的配送员,相较于这种配送效率越低,相应的订单获取量会越少。这更像是社会意义层面的“劣币驱逐良币”,而在算法中,效率高的就是“良币”。


06、维护零工经济从业者权益,不能再等了 



2020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出台《关于支持多渠道灵活就业的意见》,提出明确互联网平台企业在劳动者权益保护方面的责任,引导互联网平台企业、关联企业与劳动者协商确定劳动报酬、休息休假、职业安全保障等事项,引导产业(行业、地方) 工会与行业协会或行业企业代表协商制定行业劳动定额标准、工时标准、奖惩办法等行业规范,这是治理思路的重大转变。


以此次韩某伟的猝死为契机,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劳动关系与人力资源学院院长、教授闻效仪提出了三点建议:


  • 首先,政府对待平台的态度已经从自由发展到适度规制的阶段性转变,平台也该根据风险收益对等原则,维护劳动者的权益。


应当看到,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平台经济领域已经进入到寡头垄断的局面。外卖、驾乘、货运等平台经济领域,都只有一到两家平台企业,并通过垄断细分市场形成高额获利能力。


因此,平台企业有足够的利润空间来承担起劳动者权益保护的责任,履行好自身的社会责任。这不仅是防范化解重大风险,保证社会稳定的政治要求,也是落实中央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的可行举措。


在这次的事件中,平台最初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给予死者家属2000元的抚慰费,不论从朴素的情感还是从配送员对平台的付出来讲,这都有失公平。而舆论压力之下,平台将此金额大幅提升到60万元,则不仅是对家属痛失亲人某种程度的抚慰,也是平台履行社会责任的一种体现。但我们更希望这都是建立在制度保障基础之上。


  • 其二,互联网平台企业在劳动者权益保护方面的责任应该是体系性的。


一方面,平台企业下面依附着大量的劳务派遣公司,越来越多的平台企业正在通过劳务派遣公司来进行劳动用工管理。对于这种事实清楚的劳动关系,应当加强监管,纳入到劳动法的调整范围。


另一方面,对于众包类型的平台就业者,积极探索和建立与其劳动方式相匹配的法律保障制度,尤其需要探索不与劳动关系认定挂钩的社会保障制度。可以想见,如果一开始韩某伟就与相关平台签订了具有法律效益的权益协议,其家属在维权的时候也不会像后来那么被动。


此前,四川、浙江等地已经专门出台新经济新业态从业人员参加社会保险的制度,以及探索新业态从业人员职业伤害保障机制,这样的尝试,有关各方不妨加以借鉴。


  • 其三,建立行业集体协商制度,也该成为维护平台灵活就业人群劳动权益的新方向。


平台用工大多实施的是计件薪酬,劳动者通过完成平台发包的任务、项目、里程来获取收入。而在这种模式之下,平台在决定劳动定额、工价标准方面拥有垄断话语权,劳动者并没有参与权。


这种单边决策的方式使得劳动者实际承受能力往往被忽视,这也成为当前平台与平台就业人群之间的主要矛盾焦点。


当务之急是需要建立集体协商机制,劳动权益事项由行业内代表性组织通过协商来制定,并形成具有约束力的行业规范和行业劳动标准化体系,在平台经济发展的灵活性以及劳动者的安全性方面取得平衡。


这不仅可以有效解决平台劳动者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形成源头预防和解决矛盾的机制,同时也将大大改变劳动关系中的单边主义,增进平台与劳动者之间互信,以协商民主的方式推进共建共治共享格局的形成,实现法治到善治的突破。


《2020中国共享经济发展年度报告》指出,2019年是我国共享经济深度调整的一年。 受到国际国内宏观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等多种因素影响,共享经济市场交易规模增速显著放缓,直接融资规模也大幅下降。2019年共享经济市场交易额为32828亿元,比上年增长11.6%; 直接融资额约714亿元,比上年下降52.1%。


共享经济在稳就业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在整体就业形势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共享经济领域就业仍然保持了较快增长。 平台员工数为623万,比上年增长4.2%; 共享经济参与者人数约8亿人,其中提供服务者人数约7800万人,同比增长4%.


共享经济在推动服务业结构优化、促进消费方式转型等方面的作用进一步显现。2019年,出租车、餐饮、住宿等领域的共享经济新业态在行业中的占比分别达到37.1%、12.4%、7.3%,比2016年分别提高了20.5、7.8和3.8个百分点; 网约车、外卖餐饮、共享住宿、共享医疗在网民中的普及率分别达到47.4%、51.58%、9.7%、21%,比2016年分别提高了15.1、21.58、4.7和7个百分点。


如何保障“韩某”们的权益,愈发迫切。而上述三点,或许可以成为未来破题的方向,希望可以为有关方面提供一种思路借鉴。



来源:《商学院》杂志(李晓光 王倩)、北青深一度(记者韩谦 实习记者李彤 王焕熔)、观察者网(卢思叶)、新京报(闻效仪)、搜狐新闻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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