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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聚焦] 他曾8天骑完川藏线,如今却选择了一条平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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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14 23:21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来自四川


成都地铁升仙湖站,深蓝色的印有“成都地铁”字样的围挡内,便是这条线上几十名巡查员的休息处,也是一号线的地铁巡查员调度点。

丁涛现在是这里的巡查员之一,他总是在黑色的制服里穿一件衣领是白色的骑行服上衣,拉链拉到头。衣服的扣子全部扣齐,戴白手套,走路挺直腰杆儿,这既是一种工作要求,也是他的自我约束。在地铁里,即使口罩盖住了他的表情,乘客也能从语气和眼神中感受到他是笑着的。


正常情况下一名巡查员的工作安排是“做一休一”,一个月十五天左右的班。但是丁涛总是会申请加班,多排出来的班每一天的费用大概在170块左右,即便如此他每月能到手的工资也不会超过四千块。

53岁的丁涛把现在的生活描述成“回归社会”。他说自己以前似乎生活在一个美好的、梦幻的世界,“那是和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而我现在也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在这条横穿成都南北中轴线的地铁线上,可能每一天有上万的人和他擦肩而过,在那个调度点的蓝色围挡里每天也有几十个人和他朝夕相处,但是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过去,或许也没人关心他的过去,他更不会主动和人提起。


至于“中华骑王”,那似乎成为了新闻采访和车友们口中的一个简单称呼而已。



“自行车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的人生中不能没有自行车。”这是几年前丁涛面带微笑对着镜头说的。

“我感觉现在的生活很踏实,也很幸福。现在我是一个被社会接纳,可以为社会创造价值的人。我已经把骑车完全放下了。”这是现在丁涛带着平和的语气说的。




山神已经保佑了他十九次



2020年5月23日,“八天川藏挑战赛”的比赛中丁涛在从海子山前往巴塘的下坡路上,被山上滚落的巨大石块砸中,当场摔车并导致了右腿小腿的开放性骨折。

当时一辆承载着网络直播功能的房车跟在他的身后,镜头跟随着他的骑行,在石块击中他的瞬间,伴随着惊叫声,画面也出现了严重的抖动,然后直播中断。大概6万人目睹了这一惊悚的时刻。


石块飞落的时候,丁涛骑行的速度在60km/h左右,当他发现危险来临的时候,石块距离他不过十几米,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巨大的落石重重砸在他的右腿上,一瞬间丁涛便连人带车摔倒。他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感觉到了右腿的伤势,“当时就觉得肯定是断了,但是那个时候甚至没有疼的感觉。”他迅速扭转了身体,确认身上其他部位并无大碍,于是用手撑着地向路边挪去。

丁涛的妻子吴丽华在身后的房车中目睹了这一幕,这是她在过去的十年中最害怕的事情。山上仍有小的石块滚下,慌张的吴丽华冲下车后甚至下意识地去捡拾丁涛摔车后掉落在路上的物品。而此时丁涛显然更为清醒,他高声呼喊着从车上下来的人,让他们远离落石区域。


丁涛被击中的右腿胫腓骨骨折,腿几乎对折成90度,已经哭出来的吴丽华和同行的后援人员将丁涛抬上车,车上没有可以用来做固定的木板,于是只能将桌腿拆下当作夹板对丁涛的小腿进行简单的固定。开放性骨折最骇人的便是骨头刺穿皮肤暴露在外,同时鲜血不停地流下来。吴丽华心如刀割,她甚至担心路上丁涛断了的小腿和他的身体发生分离。

出事地点距离巴塘县仍有80公里,但那是当时唯一的选择。在前往巴塘县做简单处理的时候,吴丽华剪掉了丁涛当时破损的混合着鲜血的骑行裤,丁涛说那是他最贵的裤子。之后在车友的建议和帮助下,丁涛被安全送回成都。受伤50个小时之后,他终于躺在了华西医院的手术室中。


此后他分别经历了两次手术,第一次手术在右腿胫骨上打了6个孔安装了一幅外型夸张的金属外支架,5天后从华西医院出院,转入成飞医院住院进行术后恢复治疗。一个月后的复查中,发现胫骨没有生长骨痂,腓骨错位9mm,于是在医生的建议下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拆下外支架进行内固定。胫骨用髓内钉固定,腓骨用钢板铆接。时至今日,手术的钢钉和钢板仍在丁涛的身体里。

这是丁涛的第二十次川藏南线骑行,在目前已知的信息中,他是这个世界上骑车走过这条路线最多次的人。


此次受伤他所参加的民间挑战赛事“八天川藏”的模式也是由丁涛而来,该项赛事的规则或许也可称为“丁涛法则”,他是第一个在8天的时间内从成都的天府广场出发,到达拉萨布达拉宫的骑行者,之后不断刷新这项记录的挑战开始在国内上演。可以拿来对比的是,一般情况下一名长途骑行者完成这趟2200公里左右的行程需要花费20-24天的时间。


意外之后有车友开玩笑说,山神已经保佑了他十九次。在此之前无论多么恶劣的天气和惊险的环境丁涛都几乎没受过大伤。而在此次受伤之后,丁涛曾一度昏迷,他也曾想过自己或许再也无法骑车了。

其实在参加此次赛事之前,丁涛已经和妻子吴丽华商议回来之后便尝试转型。在骑行挑战方面,他已经创造了太多记录。完成这次挑战后他计划参与到更多有关于骑行的宣传和公益活动中,当然他也仍然有着再一次“环骑中国”的目标。



48万公里,一个头衔

“骑王丁涛”,这是跟随了他很多年的头衔,也成为了他过去十几年的人生标签。每一次丁涛的出现都伴随着这个称号。

1969年出生于安徽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的丁涛,在那次川藏线上严重的受伤之前,已经累计骑行了超过48万公里。从1981年接触自行车,他就喜欢上了这样的出行方式。1990年,21岁的丁涛揣着23块5毛钱从老家骑车850公里,花费3天1夜的时间到上海,是他至今仍然可以生动讲出来的第一次长途旅行。



那次出发的理由仅仅是他看着笔直的柏油马路通向东面,于是想着“一直朝东骑应该可以看到大海”。到达上海的时候,他的屁股磨烂了,血肉模糊的皮肉和内裤粘在一起。


从那之后,丁涛的长途骑行一发不可收拾。30年的时间,他环骑中国4次,骑行川藏南线20次、川藏北线1次、滇藏线2次、新藏线2次、青藏线4次。


2005年,丁涛开启了自己第一次环骑中国的旅程,历时一年半的时间环骑中国一圈半。回来之后不久他便再次出发,用时113天骑完全部省会城市,并骑上了被称为“生命禁区”的昆仑山神仙湾哨卡,成为骑自行车登上此山的中国第一人。2008年他环中国各省市、自治区省会城市宣传北京奥运,创造了92天环骑中国行程21542公里的纪录。

在环骑中国的几年时间里,他没有固定的收入,带着极重的行李装备,住的旅馆以5块钱为主,有时候夜晚为了找一个便宜的地方休息要花掉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睡过厕所、羊圈、地坑、桥洞,甚至睡过坟地”。


2006年在川藏线上的通麦大桥,行李的重量有一百多斤。


丁涛夜骑川西高原路遇自驾车,车主停车下来问候,还给予补给。


在这期间,丁涛的名字开始逐渐被车友们所熟知,论坛盛行的年代各地车友甚至会在网上分享他们遇到丁涛的情形,“骑王”的名号不胫而走。


这种流浪式的长途骑行方式热潮的来临几乎伴随着国内自行车运动早期的高速发展,骑车变成一种旅行方式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和接纳。川藏南线也成为数年时间国内最热的长途骑行线路。高峰时期,到了七月份每天从成都出发踏上G318的骑行者可以达到数千人之巨。


丁涛成为国内在这一领域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他如苦行僧一般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当然他的骑行故事也激励着一批又一批人上路出发。


丁涛并不是完全在路上,即便为了满足最基本的生活所需他仍需要在旅行的间隙去找一些工作。


每一年丁涛都会给自己定一个骑行计划,然后为此去做准备,这其中便包括上班,某种意义上他在过往上班的目的只是为了攒钱,以进行下一步的骑行生活。他在自行车品牌公司上过班、在车店做过技师,也在迪卡侬工作过,工作的时间长短取决于他下一次旅行的开始以及这份工作是否会影响他的骑行计划。



“想骑车,想去远方,想去陌生的地方。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感觉见识了一个新的世界。”

那是远看像梦一样的生活,绝大多数的长途骑行者都有过这种感觉,或者渴望一直在路上。但是极少有人可以如丁涛一样几十年过着简单如一的生活,每一次停下都只是为了下一次再出发。


2013年1月4日,传说中的“爱你一生一世”的日子,丁涛的生活迎来了人生中一次重要的转变,他和吴丽华结婚了。这是他的第二段婚姻,两人在四川宜宾进行了一场自行车婚礼。他们给朋友发电子请柬、朋友们骑自行车到场祝贺,然后一行人骑行宜宾三江六岸,从此流浪的“骑王丁涛”有了家。吴丽华曾是一名记者,因为丁涛环骑中国的故事被吸引,二人在宜宾车友和丁涛相聚的场合认识,从此生命便绑定在一起。


2015年法国怕不怕PBP1230 公里骑行挑战赛,丁涛和吴丽华在巴黎国家自行车体育馆发车仪式上合影。


婚后的吴丽华和弟弟共同投资开了一家车店,并且专心为丁涛的骑行做后勤工作。而丁涛并未停下,他仍然每年为自己设定一个骑行的目标,然后毅然决然的出发。


涛与吴丽华在成都休闲骑。


2014年5月,丁涛用时7天23小时30分刷新自己的记录,成为国内第一个在8天之内完成川藏南线骑行的人,“八天川藏挑战”由此而来。之后他赴法国参加PBP(Paris-Brest-Paris),这是一项全球规模最大的国际自行车耐力赛事,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比赛每四年一届,参赛的车手需要不间断骑行90小时完成1230公里的骑行,才算挑战成功。丁涛以67小时24分的用时完赛,成为第一个完成该项赛事挑战的中国大陆车手。


“八天川藏挑战赛”的队友们来丁涛家聚会。


2015年,中国自行车市场高速发展的红利期戛然而止,国内的自行车店关店潮随之而来,他们的车店也因为经营问题不得不关闭。此时国内自行车运动随着之前高速发展而来的还有自行车赛事的兴起。



区别于以竞速为主要形式的公路自行车业余赛事,丁涛的赛场在长距离的耐力挑战和不间断骑行。这类民间赛事普遍商业化程度较低,赛事以挑战为主,奖金往往微乎其微,有的甚至并没有奖金。但是丁涛凭借在这一领域超强的实力和多年来获得的认可,除了参赛本身外,还成为部分赛事的签约车手,同时也参与到赛事路线的规划、探路等工作中,这成为他生活的主要来源。

2020年5月23日,在他第二十次骑行的川藏南线上,那场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丁涛的生活也由此改变。



生活的窘迫与重生的期待


“今天早上查房会诊:43床丁涛须尽快手术复位以避免骨折断面损伤神经的次生灾害。但手术前需要预付5万。我目前没有垫支能力,求助了赛事组委会得知,本次活动为车手投保的医疗是2万元,我一下就傻眼了,我和涛哥都没有什么积蓄,涛哥在疫情期失业,社保中断三个月了,这让我该怎么办呀……

面对病床上断肢无助的涛哥,我向朋友们弱弱地问一声: 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帮我们?我要救涛哥、救涛哥那条腿。所筹钱款我们会在保险公司保险后立即归还,保险公司报销不足部分,我和涛哥也会在一年内归还。”

当丁涛躺在成都华西医院的手术室里时,他的术前预付款仍旧没有交齐。万般无奈的吴丽华不得不向外界发出求助,此后他们得到了来自全国的朋友、车友的帮助和捐款,丁涛的手术才得以顺利进行。


术后的丁涛仍旧保持着非常乐观的心态,为了加速康复和防止肌肉萎缩,手术后他便开始一步步尝试走路。医生的预估是三个月以后才能独自脱拐走路,然而丁涛只用了54天。这之前他每一天都早起出门,在小区里进行站立和走路练习。


脱拐走路的两天之后,当他出门在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一台车身布满泥巴并未上锁的共享单车时,决定试一试。他把车的链条装上,用随身带的纸巾擦了车座,然后就跨上车骑了起来,这一骑便是来回25公里。回家之后他抑制不住兴奋,开始擦拭自己的车,然后在傍晚再一次出门骑车。


丁涛在手术11个月后 ,领骑2021年8天川藏挑战赛出城出发仪式。

身体快速恢复的同时,丁涛的思想也在慢慢变化。他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补贴家用。于是在2020年的10月到2021年的4月之间,他分别做了两个月的花市门卫、进行了两个月的自行车维修技术学习以及做了四个月的地铁巡查员。

这个时期他的心里仍然想着骑车,身体每恢复一点,他对重新骑车出发的期待就多一点。在做地铁巡查员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份会长久做下去的工作,而是一份“可以随时离开的工作”,就像他之前从事的任何一份工作一样。他也几乎从未要求通过多排班来获得更多的工资。


与此同时,他开始将自己80天环骑中国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如果成型,这将是他的第五次环骑中国之旅。


当一个朋友提出要帮他完成这次骑行,并且会为此进行一系列的记录和商业推广的时候,丁涛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地铁的工作,开始投入到准备工作中。然而不知是疫情的影响还是其他原因,朋友当初的承诺始终无法兑现,计划变得难以继续进行下去。


四个月的时间丁涛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由于疫情国内的自行车赛事也几乎停办,之前有合作的赛事无法再和他进行经济上的合作。吴丽华发现他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少,甚至两个人的争吵也变得更多。

丁涛的身体恢复了,但是重新出发的期待落空了。



一个新的世界


等待重新出发的日子令丁涛的内心十分煎熬,希望的破灭同时也让他对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思考。在此之前骑车是他生命的全部,而当他决定放下骑行的时候,也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这扇门的后面是一个普通人的世界。就如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面对的世界一样。


最初决定工作的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一家企业做清洁搬运工,另一个是重回地铁工作。他选择了后者。


“之前在地铁工作过,那里的领导对我也很好。同时地铁的工作也很简单,不用和人有太多、太深的交流。”当心里不再想着以工作来“供养”骑车的时候,那工作本身也就变成了生活的意义所在。即便这是一份工作时间很长、收入并不高的普通工作。

他对数字天生的敏感曾经被用在骑行上,他总是可以清楚地说出自己在哪个时间骑了多少公里,抑或一条线路上重要的位置所处的公里数;而在地铁里,他精确地计算一条线路运营的时间、车厢里数字代表的含义、每一站所处的位置。


由于工作上班时间早、下班时间晚,他选择住在公司宿舍里。上下铺排列、7-8个人一起居住的环境嘈杂无比,但他曾经睡过比这差得多的地方。“骑车的时候什么环境都休息过,所以也觉得各种环境都能生存,这都是一种历练。”

重新回来的丁涛总是申请尽可能多地加班,每加一天的班便可多赚170块钱,但是连续上两天班意味着他中间只有4-5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即便如此,他每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也不会超过4000块。然而每到他的岗,他都会再三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以一种标准的站岗姿势站立在地铁隔离门前。上车之后的工作是在地铁运行过程中,从车头巡视到车尾,提醒乘客佩戴口罩、为乘客提供必要的帮助以及安全提醒、维护车厢内的正常运营秩序……



“我把自己压的很平,压的很低。再去看世界,就会非常知足。现在的感觉挺好的,也习惯了这种有规律的生活。不管怎样,能为社会做贡献,社会也承认我的价值,我就会感觉很踏实,不空虚。


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要求都很严格,我追求这样的生活状态,也追求这样的品质和形象。第一次来地铁工作的时候,想着每天那么长的时间工作,没有时间骑车。但是现在骑车的事情完成放下了。心态变得非常平和。”丁涛说。


对于丁涛来说,骑车的世界是他儿时便憧憬的美好,他在那种理想的生活中度过了几十年的时光。他看遍了世界的山川湖海,感受过空气从皮肤快速划过的自由,也曾远远地望着珠穆朗玛峰流泪。那样的日子他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过不够。


但是在53岁的时候,他决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在现实的世界里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和价值。这似乎并不比他骑车翻过雪山、走过无人区来得容易。



今年7月份,是丁涛第二次手术之后满两年的时间,他计划再做一次手术,将右腿小腿中的钢钉取出。即便医生表示,不取也并不影响他的生活,但他仍然不喜欢这种身体里的异物感。他说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还会去骑车,只是他不会在意这是否能增加他的骑行记录了。



丁涛重新开始工作之后,吴丽华也开始迎来自己的退休生活。在和丁涛结婚的近十年时间里,她说自己一度活得渐渐失去自己,她生活的所有重心全部在丁涛身上。


在丁涛受伤之后第一天骑上车的那天,吴丽华用自拍的形式记录丁涛的兴奋与开心。但是随后她发现镜头里的自己感觉就像七十岁的样子,并且变成了一个“胖子”。她不认识自己了。那天之后吴丽华决定减肥,在丁涛回归地铁工作之后,她终于又有了自己的生活,游泳、骑车、飞滑翔伞、做微商、收拾老家十几年没住过的房子,渐渐地变成朋友圈中其他人羡慕的对象。


丁涛被石头砸中的那一刻,或许也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那不是仅仅属于丁涛的时代,而是人们渴望出发的时代,是国内大批的骑行者高喊着“在路上”的时代。


在那个时代,他们试图通过不断地出发,通过不断经受肉体的摧残和生活的苦难,来以此寻求精神的富足。

而丁涛,便是那个时代理想在现实中的完美化身。那个他并不在意的“骑王”头衔或许也恰恰不断将他推向理想的祭坛。在这个看似被崇拜的过程中,将他身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以及他身边亲人的生活所吞噬。

丁涛说他这一段时间,日渐感到生命的孤独和寂寞。这是一向以微笑示人的他鲜少说出的话。同时他也说,能够健康的活着,做一个普通人,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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